XXX故意伤害案

湖北省XX市中级人民法院

刑事判决书

（201X）XXX中刑初字第XXXXX号

    公诉机关：湖北省XX市人民检察院。

    被 告 人：肖XX，小名XX，男，19XX年XX月XX日出生，身份证号码XXX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无业，户籍地XX市XX县XX镇XX村XX组XX号。因涉嫌寻衅滋事罪，于201X年XX月XX日被XX市公安局XX区分局刑事拘留。因涉嫌故意伤害罪，于同月28日经XX市XX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，次日由XX市公安局XX区分局执行逮捕。

    ......

    被 告 人:王XX，又名王XX，男，198X年XX月XX日出生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无业，户籍地XX市XX区XX村XX1号。因犯故意毁坏财物罪，于201X年XX月XX日被XX市XX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。因涉嫌寻衅滋事罪，于201X年XX月XX日被XX市公安局XX区分局刑事拘留。因涉嫌聚众斗殴罪，于同月28日经XX市XX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，次日由XX市公安局XX区分局执行逮捕。

    辩 护 人：朱林建，湖北思普润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    ......

    上列16面被告人均羁押于鄂州市第一看守所。

    XX省XX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肖XX、......、王XX、......分别犯聚众斗殴罪、故意伤害罪、窝藏罪、寻衅滋事罪一案，于201X年XX月XX日以XX检刑诉[201X]XX号起诉书向本院提出公诉。本院受理后，依法组成合议庭，于201X年XX月XX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XX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XXX出庭支持公诉。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XXX的诉讼代理人XXX、......、被告人肖XX及其辩护人XXX、......、被告人王XX及其辩护人朱林建、......均到庭参加诉讼。经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批准，延长审理期限一个月。本案现已审理终结。

    公诉机关指控：

一、聚众斗殴罪、故意伤害罪、窝藏罪

201X年XX月XX日19时许，被告人范XX接到朋友XXX的电话，得知被告人李XX在XX市XX购物中心附近。因李XX欠范的钱，范立即赶到XX附近的XX市XXX管理处门口逼李XX还钱，且打了李一巴掌，并踢了一脚。后范又打电话邀约被害人XXX（男，殁年XX岁）来XX欲将李带走继续逼债。李被打后，又听见范叫人欲将其带走，遂将范XX在XX附近向其逼债之事打电话告知被告人万XX，并叫万赶快过来。万XX接到范XX电话后，邀约被害人XXX（男，殁年XX岁）及被告人XXX、XXX和XXX、XXX（均另案处理）驾车赶到XX市XXX管理处门口。范XX见万XX等人赶到后遂指使万等人将李XX搞上车带走。李不肯上车，万、......XXX等六人强行将李XX拉上汽车。万XX接到李XX电话时正在与被告人王XX、......、及XXX（另案处理）等人一同吃饭，接完电话后其对旁人说“X哥有事”，说完起身欲赶往XX。XXX、XXX见状即起身跟随万XX出门。被告人XXX听万XX说去XX有事后，指使王XX叫在楼下吃饭的被告人肖XX、......XXX等人跟随万XX一起赶往XX。万XX、......、XXX乘坐越野车先行，肖XX、......、XXX乘坐XX驾驶的面包车紧随其后。万XX等五人先行赶到XX市XXX管理处大门口附近时，XXX等人已将李XX拉上车。万XX为将李XX拉下车，伙同XXX、......等人与XXX、......发生互殴。范XX听到李XX与万XX打电话后，借故离开现场。其离开时见万XX、XXX双方发生互殴仍径自离开。李XX见双方发生互殴后亦径自离开现场。互殴结束后，万XX、XXX等人鼻子被打出血，遂朝自己车子方向走，XXX等人也欲驾车离开。肖XX、......、XXX赶到现场后见其同伙被打，又听见XXX指着对方说“搞、搞”，肖XX、......、XXX遂冲向前与对方进行斗殴。在冲的过程中，XXX欲抽出肖XX身上的刀未果，肖XX自行抽出刀追上XXX后朝XXX身上乱刺。XXX捡起肖XX丢在地上的刀管朝XXX身上打。XXX、......等人亦上前围殴XXX。XXX见状，跑进XXXX处院内拿起一把铁锹拍打XXX、XX。XXX、XXX遂上前追打XXX。肖XX见状又持刀朝XXX连刺两刀。XXX、XXX举起自行车与对方进行殴斗。肖XX又朝XXX身上连刺数刀。后肖XX等人逃离了现场。XXX、XXX被人送往医院救治，后因抢救无效于当日死亡。经XX市公安局法医鉴定：死者XXX系被人用单刃刺器刺击左胸部和左背部致双肺破裂，造成失血性休克合并血气胸致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；死者XXX系被单刃刺器刺击左侧胸部致左肺破裂，造成失血性休克合并血气胸致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。经XXXX法医司法鉴定所法医鉴定，XXX损伤程度为轻微伤。

案发后，被告人XXX、王XXX给2700元钱XXX，指使XXX驾车帮助肖XX、XXX、......到河南省XX市躲藏。

公诉机关人的上述事实的证据如下：

1、刀管、扣押物品清单、辨认笔录、现场指认图、判决书、户籍证明等物品书证；2、证人XXX、......、XXX等人的证言；3、被告人肖XX、万XX、李XX、范XX、XXX、王XXX、......、XXX等人的供述和辩解；4、鉴定结论XX市公安局法医学尸体检验报告书、XXXX法医司法鉴定所法医鉴定意见书；5、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。

二、寻衅滋事

    ......

公诉机关认为，被告人肖XX、......、XXX在聚众斗殴过程中，故意伤害他人身体，致两人死亡一人轻微伤，其行为已触犯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款、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之规定。被告人万XX、李XX、王XX、XXX、范XX、......在公共场所聚众斗殴，被告人XXX、......在公共场所积极参加聚众斗殴，且造成社会秩序严重混乱，其行为均触犯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（三）项之规定。......上述犯罪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充分，对被告人肖XX、......、XXX应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刑事责任；对被告人万XX、李XX、王XX、......、XXX应以以聚众斗殴罪追究刑事责任；......被告人肖XX在共同故意伤害犯罪中起主要作用，是主犯，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；被告人XXX、......在共同故意伤害犯罪中起次要作用，是从犯，均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七条之规定。被告人万XX、......、XXX在犯罪后能主动投案，并如实供述其罪行。是自首，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。被告人王XX、XXX在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后，五年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，是累犯，应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六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。

被告人肖XX辩称，是在对方动手打其表兄XXX后，才动手刺对方的，且事前饮酒。其辩护人辩称，1、肖XX认知能力、控制能力较低；2、被害人先动手伤害肖XX及其XXX，再动刀伤害对方；3、本案系偶发事件，肖XX并不追求结果的发生。

    ......

被告人王XX及其辩护人辩称，王XX协助警方抓获同案人，有立功表现。其辩护人辩称，王XX在本案中只是起了二次传话作用，未到案发现场，情节较轻。

    ......

经审理查明：

一、聚众斗殴罪、故意伤害罪、窝藏罪

201X年XX月XX日19时许，被告人范XX获悉被告人李XX在XX市XX购物中心附近，即赶到XX附近的XX市XXXX管理处门口逼李XX归还4万元借款，并打了李一巴掌、踢了一脚。范又打电话邀约被害人XXX来XX欲将李带走继续逼债。李被打后，又听到范叫人欲将其带走，遂将范XX在XX附近向其逼债之事打电话告知被告人万XX，并叫万赶快过来。XXX接到范XX电话后，邀约被害人XXX及被告人XXX、......驾车赶到XX市XXXX管理处门口。XXX......等六人强行将李XX推上汽车。万XX接到李XX电话时正在与被告人XXX、王XX、......等人一同吃饭。接完电话后其对旁人说“X哥有事”，说完起身欲赶往XX。XXX、XXX见状即起身跟随万XX出门。被告人XXX听万XX说去XX有事后，指使王XX叫在楼下吃饭的被告人肖XX、......、XXX等人跟随万XX一起赶往XX。万XX、......乘坐越野车先行。肖XX、......等人乘坐被告人XXX驾驶的面包车紧随其后。万XX等五人先行赶到XX市XXXX管理处大门口附近时，XXX等人已将李XX推上车。万XX为将李拉下车，伙同XXX、......等人与XXX、......发生互殴。范XX听到李XX与万XX打电话，借故离开现场。其离开时见万XX、XXX双方发生互殴仍径自离开。李XX见双方发生互殴后亦离开现场。互殴结束后，肖XX、......即赶到现场，见其同伙万XX、XXX被打，便与XXX、......等人冲上前与对方打斗。肖XX持随身携带的管刀朝XXX身上乱刺。XXX捡起肖XX丢在地上的刀管朝XXX身上打。XXX见状，跑进XXXX处院内拿起一把铁锹拍打XXX、XXX。肖XX见状又持刀朝XXX连刺两刀。XXX、XXX举起自行车与对方进行殴斗。肖XX又朝XXX身上连刺数刀。XXX、XXX因抢救无效于当晚21时前后死亡。

案发后，被告人XXX、王XX给XXX2700元钱，作为逃跑经费。王XX威逼XXX驾车送肖XX、......、XXX到河南省XX市躲藏、

认定上述事实，有下列经庭审质证的证据证实，合议庭予以采信。

1、被告人供述。（1）范XX供述。李XX欠我4万元钱，既不见面也联系不上。201X年XX月XX日晚6点多钟，我接到朋友XXX的电话，他说在XX门口碰到李XX了。我说：“你等一下，我马上过来”。我过去后，朝李打了一巴掌。并给XXX打电话。XXX将车停在市XX处门口，车上下来四五个人。我对XXX说：“这个人欠我的钱，把他带走”。李XX不肯上车，说要打个电话叫人送钱来。我们就让他打了个电话。又过了上十分钟，XXX等得不耐烦了，就叫那几个细伢把李XX往车上拖。这时，从外面路上又插进来一辆越野车，车上下来五六名男青年，拢来就和XXX他们打起来。来人中有个叫“XX”，我们认识。他可能没有看见我。开设打的时候，双方都是空手。我刚走到舞台边时，又来了一辆车。车上有人下来，向打斗双方冲过去。我刚走到XXX菜场前面一点，接到XXX的电话。他说他被别人剁了。我赶到医院时，XXX和一个不认识的伢经抢救无效都死了。（2）XXX供述。当天下午6点钟左右，我和XXX、......在市XX局附近闲逛。XXX接到一个电话后，叫我们一起过去看一下。XXX和另外二三个人把欠债的人扯到车后排坐着。这时，从后面冲过来六七个人打我们。两边对打起来。XXX把其中一个人的鼻子打出了血。大约打了半分钟，我们的人回到车边，准备离开，对方又过来五六个人。其中一个人拿了一把甩棍，还有一个人拿一把匕首，他们一上来就把XXX打倒了。那个拿匕首的就不停往XXX身上刺。XXX从XX处院内拿把铁锹冲出来，朝围殴XXX的那些伢打去。没打二下，也被人打倒在地，那个拿匕首的又过去捅了XXX几刀。我上去把XXX扯出来了。他们又将我打倒在地。XXX举个自行车来帮我。那个拿匕首的在他背上捅了两刀。我只看见对方一个人手中有刀。（3）XXX供述。......

2、......

    ......

二、寻衅滋事罪

    ......

三、其他非犯罪事实

1、案发时，本案16名被告人均过完全刑事责任年龄。2、案发后，被告人万XX、......、XXX主动投案，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属自首。3、被告人王XX归案后，协助警方抓获同案人有立功表现。4、被告人王XX、XXX在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后，五年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，属累犯。5、案发后，在本院主持调解下，民事部分已达成调解协议。被告人范XX、......共同补偿被害人XXX、XXX亲属经济损失各31万元；被告人万XX、......、王XX、......共同补偿二被害人亲属经济损失各10.5万元。......二被害人亲属对上述被告人表示谅解。

认定上述事实，有下列经庭审质证的证据证实，合议庭予以采信。

    ......

本院就控辩双方的主要控辩观点，综合评判如下：

1、被告人肖XX及其辩护人称，是在对方动手殴打其表兄XXX后，再动手捅刺对方的，对方有过错。本院认为，本案为双方互殴，且现有证据证实，肖XX到现场后，持刀冲向对方，并不存在对方有过错。故该辩护意见，本院不予支持。其辩护人还辩称，肖XX的认知能力和控制能力较低，酒后行凶，且不追求危害结果的发生。本院认为，认知能力、控制能力较低及酒后行为，不属法定和酌定从轻处罚的理由。被告人肖XX身为习武之人，一人持刀行凶连刺三人，致其中二人死亡，可谓不计后果，依法应予严惩。故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本院亦不予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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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告人王XX及其辩护人辩称，王XX未到达斗殴现场，只起到了传话筒作用，且有立功表现，请求对其从轻处罚。本院认为，该辩护理由成立，本院予以支持。

    ......
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肖XX在聚众斗殴中，致二人死亡、一人轻微伤，其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。被告人万XX、......、王XX、范XX组织他人聚众斗殴，被告人XXX、......积极参与聚众斗殴，共行为均已构成聚众斗殴罪。......被告人肖XX在聚众斗殴中，一人持刀致二人死亡，其手段特别残忍，后果特别严重，依法应予严惩。......被告人王XX、XXX在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后，五年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，属累犯，依法应当从重处罚。...被告人万XX、......、王XX、......、XXX能积极补偿被害人亲属经济损失，并取得谅解，可酌情从轻处罚。本案经合议庭评议，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九十二条、......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
一、被告人肖XX犯故意伤害罪，判处死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；

    ......

九、被告人王XX犯聚众斗殴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；
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。即自201X年XX月XX日起至201X年XX月XX日止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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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审判长 XXX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审判员 XXX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审判员 XXX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二0一X年XX月XX日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书记员 XXX